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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和过春节,对于这两件事的消化不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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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年过去了,牛年依旧没有改掉熬夜的坏习惯,黑眼圈是我即将走向的一团可见度低的未来。梦的轨迹该如何续写?我不禁在为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们担心。年轻是一团云,从外向里看漂亮无比,从里望外面并不清晰,相当不坚固,易散也易聚,但却拥有通向任何一片天空的天赋。作为年轻人,我甜蜜地迷茫着,这种微微刺痛的感觉你也有吗?有的人看起来对自己踏出的每一步心中有数,有的却在极大的未知痛苦中激烈打旋,更多人应该都生活在迷雾里吧。是不是摆脱了黑眼圈,我们就可以拨开迷雾见未来了呢?我仍庆幸,在心感到疲惫的时候,最青睐的技师仍然是自己,我暗暗发誓要永远为自己保留一个呢喃的树洞,并把它与选中的人共享。观察大人们,忙碌滋生了压力,塑造他们扮演较为固定的社会角色。大人们的生活确实不再迷雾重重,但视野清楚的地方并不一定开阔。所谓想象力是最需要自我意识在小花园里随机发挥,造出各条小径的。我期待长大,又害怕承受成为一个大人的风险——想象力的死亡。我爱戴他们之中的一些人,但仅因为我的角色不得不爱戴他们的角色,他们之所以是他们自己的个人魅力并不足以让我喜爱。我们年轻的后生,尤其成长于中国儒家文化语境中的人,太容易因为人们的身份、辈分、年龄、性别而自动分配相应的尊卑感、敬畏心、重视程度,从而不自主地代入好感了。擦除一切穿在人身上的“社会服饰”而去认识ta的目光,我们非常缺乏。

大年二十九在合肥杏花公园遇见的小女生。

不同于别的小孩追着鸽子跑的热情,她盯着小鸽子,手里攥着饲料,战战兢兢,既激动又克制。

终于,在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喂食成功,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我在一旁也看得很开心,小时候自己也是会这么喂鸽子的孩子。

但很多情况下,譬如春节期间,是这些衣服不得乱脱的时间,有无数双眼睛将那衣服死死地摁在你身上。没有“年味”的春节是“可怜”的,拘于风俗、规矩,很知道该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并与自己的身份相配,我们这样表演着。一场年夜饭,数场拜年饭,把一群南辕北辙的演员拉到同一个舞台合作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在这样的feelingrule(情绪规则)下,我们都被期待沉浸在庆祝与团聚的欢快氛围里,每个人都不自觉的成为春节之戏里的情绪劳工。拉扯与羁绊,统治与左右,这就是我们的文化语境中大家庭的意义。团聚一堂是显性的狂欢,一张餐桌是空中飞舞的魔毯,挥舞着厨勺的魔法师抖落着能让这场飞行持续亢奋下去的佳肴。我们说亲戚话做亲戚事,是血缘上最亲密的人,也是智性上无话可说的陌生人。几千年的狂欢之下,还隐藏着更宏大、更坚固的社会功能,对传统家族观念、民族认同感、社会结构的强化和社会关系再生产的促进…种种社会化的流程从大脑灌入全身,醉翁之意不在酒。每当这些时刻发生,我都会消化不良。要知道,并非每一个人都接受春节社交的既定价值观和其为自己分配的角色的,有的人只想降落,把脑袋按进沉默的大地缝隙里。接下来情绪规则的遵守,无异于情绪霸凌。有时我会站在湖水底部仰望自己的倒影在岸上如何融入,我与自己相互补充又相互分裂着,一边检查着自己是否表演得体,一边强按住心里撕开“社会服饰”、赤身裸体爬到餐桌上的冲动。对“年味”的无感被长辈解读为“无知”和“不懂理”。怎么可能是真的不懂。如果麻痹自己,甚至可以表演的很好。其实是根本不想理解,不愿参与其中。

情人节的滨湖

我们的“无知”或许来自于他们“有所知”。“年味”对于上一代人来说,完全是另外一种味道,是真切的欢喜,因为有平时吃不到的好东西、平时见不着的热闹劲,有一群玩伴集聚,拜访邻居的时候还有动物们跟在后头。几十年过去了,城市外围的农村地区已经没有几只小鸡大鹅,他们日常跟着狗一起在吃城市生活垃圾;小孩都长大变成中老年人,早就不再亲密无间,但中年人们依旧期待从一张静态的大饭桌上,追寻少年时代走街串巷的交情,在好日子里追忆好时光。对于他们的后辈来说,这样的重聚则没有多少意义,大饭店的菜品吃起来可以等同于钱的味道,他们是谁也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作为谁的儿子、谁的孙女一起向故人敬酒,作为沉默的衬景而存在。长大和过年这两件事的消化不良裹挟在一起,令人疲惫。他们看似没有关系,前者带给我的迷茫与困惑却让我在全民欢喜的情绪中不想配合演出,想要戳破节日的泡泡;过年期间的数次聚会也让我观想着无聊的大人模样。

国庆在皖南山村,那里就像三十年前的时间胶囊刚刚被打开。

自由是过节或者不过节的选择权,也是勇敢有主见地长大的价值感,什么时候才能尝到这样的味道呢?在治好消化不良之前,也许在热闹的聚会里独自躲进小房间,是我们每年都需要服用的健胃消食片。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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